那个风声鹤唳的春天 文/张小平 初春、柳絮、口罩、非典,在那个风声鹤唳的春天我抽回了母亲紧紧抓住的手,如今母亲已变成了坟冢。 【一】 新世纪的头一年,我准备从温暖湿润的南方远赴干燥寒冷的北京,寻找自己未卜的前程。临行前一夜母亲不顾我劝阻,硬塞了一大编织袋的行李,其中既有冬天的毛衣毛裤,也有治头痛肚泄的药瓶她怕我病倒在陌生的北京,冻僵在寒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