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红:欧罗巴旅馆 楼梯是那样长,好象让我顺着一条小道爬上天顶。其实只是三层楼,也实在无力了。 手扶着楼栏,努力拔着两条颤颤的,不属于我的腿,升上几步,手也开始和腿一般颤。 等我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,和受辱的孩子似的偎上床去,用袖口慢慢擦着脸。他郎华,我的情人,那时候他还是我的情人,他问我了:你哭了吗? 为什么哭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