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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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经典语录语句
杨绛经典语录语句 1、我们从来不唱爱国调。非但不唱,还不爱听。但我们不愿意逃跑,不愿意去父母之邦,撇不开自家人。我国是国耻重重的弱国,跑出去仰人鼻息做二等公民,我们不愿意。我们是文化人,爱祖国的文化爱祖国的文字和语言。一句话,我们是倔强的中国老百姓。 2、人能够凝练成一颗石子,潜伏见底,让时光像水一般在身上湍急而过,自己只知身在水中,不觉水流。 3、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,人生一世实在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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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顺姐的“自由恋爱”
杨绛:顺姐的自由恋爱 那天恰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气,我在卧房窗前伏案工作。顺姐在屋里拖地,墩布作在地下,她倚着把儿,一心要引诱我和她说话。 太太(她很固执,定要把这个过时的尊称强加于我),你今晚去吃喜酒吗? 我说:没请我。 新娘子已经来了,你没看见吗?&rdqu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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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阴
杨绛:阴 一棵浓密的树,站在太阳里,像一个深沉的人:面上耀着光,像一脸的高兴,风一吹,叶子一浮动,真像个轻快的笑脸;可是叶子下面,一层暗一层,绿沉沉地郁成了宁静,像在沉思,带些忧郁,带些恬适。松柏的阴最深最密,不过没有梧桐树胡桃树的阴广大。疏疏的杨柳,筛下个疏疏的影子,阴很浅。几茎小草,映着太阳,草上的光和漏下地的光闪耀着,地下是错杂的影子,光和影之间那一点绿意,是似有若无的阴。 一根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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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怀念石华父
杨绛:怀念石华父 石华父是陈麟瑞同志的笔名。他和夫人柳无非同志是我们夫妇的老友。抗战期间,两家都在上海,住在同一条街上,相去不过五分钟的路程,彼此往来很密。我学写剧本就是受了麟瑞同志的鼓励,并由他启蒙的。 在我们夫妇的记忆里,麟瑞同志是最随和、最宽容的一位朋友。他曾笑呵呵指着默存对我说:他打我踢我,我也不会生他的气。我们每想到这句话,总有说不尽的感激。他对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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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第一次观礼—旧事拾零
杨绛:第一次观礼旧事拾零 一九五五年四月底,我得到一个绿色的观礼条,五月一日劳动节可到天安门广场观礼。绿条儿是末等的,别人不要,不知谁想到给我。我领受了非常高兴,因为是第一次得到的政治待遇。我知道头等是大红色,次等好像是粉红,我记不清了。有一人级别比我低,他得的条儿是橙黄色,比我高一等。反正,我自比《红楼梦》里的秋纹,不问人家红条、黄条,我只领太太的恩典&rd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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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林奶奶
杨绛:林奶奶 林奶奶小我三岁。文化大革命的第二年,她忽然到我家打门,问我用不用人。我说:不请人了,家务事自己都能干。她叹气说:您自己都能,可我们吃什么饭呀?她介绍自己是给家家儿洗衣服的。我就请她每星期来洗一次衣服。当时大家对保姆有戒心。有人只因为保姆的一张大字报就给揪出来扫街。林奶奶大大咧咧地不理红卫兵的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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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大王庙
杨绛:大王庙 一直觉得好的回忆录应该是一种既能让读者回到作者的当年,也能让读者回到自己当年的文字。《杂忆与杂写》是杨绛先生的一本回忆散文,昨晚在曾嬢嬢的推荐下买的。这本书的第一篇散文《大王庙》是杨绛先生在77岁时回忆自己的小学生活的文章。 大王庙是杨绛先生虚岁9岁时读书的小学,那里有小女孩梳辫子束短裙的统一装扮,那里有鼻子滴清水不打学生只打自家儿子的校长,那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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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遇仙记
杨绛:遇仙记 事情有点蹊跷,所以我得把琐碎的细节交代清楚。 我初上大学,女生宿舍还没有建好。女生也不多,住一所小洋楼,原是一位美国教授的住宅。我第一年住在楼上朝南的大房间里,四五人住一屋。第二年的下学期,我分配得一间小房间,只住两人。同屋是我中学的同班朋友,我称她淑姐。我们俩清清静静同住一屋,非常称心满意。 房间很小,在后楼梯的半中间,原是美国教授家男仆的卧室。窗朝东,窗外花木丛密,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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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控诉大会
杨绛:控诉大会 三反运动期间,我在清华任教。当时,有的大学举办了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图书展览,陈列出一批思想腐朽的书籍。不过参观者只能隔着绳索圈定的范围,遥遥望见几个书题和几个人名,无从体会书籍如何腐朽,我校举行的控诉大会就不同了。全校师生员工大约三千人都参加,大礼堂里楼上楼下坐得满满的。讲台上有声有色的控诉,句句部振动人心。 我也曾参与几个酝酿会。那就是背着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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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:花花儿
杨绛:花花儿 我大概不能算是爱猫的,因为我只爱个别的一只两只,而且只因为它不像一般的猫而似乎超出了猫类。 我从前苏州的家里养许多猫,我喜欢一只名叫大白的,它大概是波斯种,个儿比一般的猫大,浑身白毛,圆脸,一对蓝眼睛非常妩媚灵秀,性情又很温和。我常胡想,童话里美女变的猫,或者能变美女的猫,大概就像大白。大白如在户外玩够了想进屋来,就跳上我父亲书桌横侧的窗台,一只爪子软软地扶着玻璃,轻轻叫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