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音:一张地图
瑞君、亦穆夫妇老远地跑来了,一进门瑞君就快乐而兴奋地说:
“猜,给你带什么来了?”
一边说着,她打开了手提包。
我无从猜起,她已经把一叠纸拿出来了:
“喏!”她递给了我。
打开来,啊!一张崭新的北平全图!
“希望你看了图,能把文津街,景山前街连起来,把东西南北方向也弄清楚。”
“已经有细心的读者告诉我了,”我惭愧(但这个惭愧是快乐的)地说,“并且使我在回忆中去了一次北平图书馆和北海前面的团城。”
在灯下,我们几个头便挤在这张地图上,指着,说着。熟悉的地方,无边的回忆。
“喏,”瑞妹说,“曾在黄化门住很多年,北城的地理我才熟。”
于是她说起黄化门(www.lz13.cn)离帘子库很近,她每天上学坐洋车,都是坐停在帘子库的老尹的洋车。老尹当初是前清帘子库的总管,现在可在帘子库门口拉洋车。她们坐他的车,总喜欢问他哪一个门是当初的帘子库,皇宫里每年要用多少帘子?怎么个收藏法?他也得意地说给她们听,温习着他那些一去不回的老日子。
在北平,残留下来的这样的人物和故事,不知有多少。我也想起在我曾工作过的大学里的一个人物。校园后的花房里,住着一个“花儿把式”(新名词:园丁。说俗点儿:花儿匠),他镇日与花为伍,花是他的生命。据说他原是清皇室的一位公子哥儿,生平就爱养花,不想民国后,面对现实生活,他落魄得没办法,最后在大学里找到一个园丁的工作,总算是花儿给了他求生的路子,虽说惨,却也有些诗意。
整个晚上,我们凭着一张地图都在说北平。客人走后,家人睡了,我又独自展开了地图,细细地看着每条街,每条胡同,回忆是无法记出详细年月的,常常会由一条小胡同,一个不相干的感触,把思路牵回到自己的童年,想起我的住室,我的小床,我的玩具和伴侣……一环跟着一环,故事既无关系,年月也不衔接,思想就是这么个奇妙的东西。
第二天晏起了,原来就容易发疼的眼睛,因为看太久那细小的地图上的字,就更疼了!
1961年12月25日
不要拿着别人的地图,找自己的路
不要拿着别人的地图,找自己的路 拿着自己的问题到处去问人,病急乱投医,到处拿别人的药方来医自己的病,就像是拿着指往别人家的地图在找自己回家的路一样荒谬。 记得自己小时候至今,如果遇到人生重大问题,我鲜少问别人意见。都尽量自己去找答案,因为别人给的答案不一定对自己的问题有效,所以我除了思考、研究、观察、实验之外,我还会大量看书、上网搜信息,让自己成为自己问题的唯一解答者。 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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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敏洪:人生的地图 从中学开始,我就对地理很感兴趣,而最感兴趣的就是地图。面对一张地图,我能够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测算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的距离,并且想象着一路的山山水水风光无限。直到今天,收藏地图依然是我的癖好。高考那阵子,我最骄傲的就是能够把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用飞快的速度画出来,并把一个个国家和地点标在上面,渴望未来有一天能够到这些地方走一走。大学的时候,我旅行过一些地方,骑自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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