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中
-
余光中:写给未来的你(父母一定要讲给孩子的话)
余光中:写给未来的你(父母一定要讲给孩子的话) 孩子,我希望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。 你可以是农民,可以是工程师,可以是演员,可以是流浪汉,但你必须是个理想主义者。 童年,我们讲英雄故事给你听,并不是一定要你成为英雄,而是希望你具有纯正的品格。 少年,我们让你接触诗歌、绘画、音乐,是为了让你的心灵填满高尚的情趣。 这些高尚的情趣会支撑你的一生,使你在最严酷的冬天也不会忘记玫瑰
-
余光中散文_余光中的诗
余光中散文_余光中的诗
-
余光中:听听那冷雨
余光中:听听那冷雨 惊蛰一过,春寒加剧。先是料料峭峭,继而雨季开始,时而淋淋漓漓,时而淅淅沥沥,天潮潮地湿湿,即连在梦里,也似乎有把伞撑着。而就凭一把伞,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,也躲不过整个雨季。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。每天回家,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,雨里风里,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。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,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,片头到片
-
余光中:桥跨黄金城
余光中:桥跨黄金城 1长桥古堡 一行六人终于上得桥来。迎接我们的是两旁对立的灯柱,一盏盏古典的玻璃灯罩举着暖目的金黄。刮面是水寒的河风,一面还欺凌着我的两肘和膝盖。所幸两排金黄的桥灯,不但暖目,更加温心,正好为夜行人御寒。水声潺潺盈耳,桥下,想必是魔涛河了。三十多年前,独客美国,常在冬天下午听斯麦塔纳的《魔涛河》,和德伏乍克的《新世界交响曲》,绝未想到,有一天竟会踏上他们的故乡,把他们宏
-
余光中:四月,在古战场
余光中:四月,在古战场 熄了引擎,旋下左侧的玻璃窗,早春的空气遂漫进窗来。岑寂中,前面的橡树林传来低沉而嘶哑的鸟声,在这一带的山里,荡起幽幽的回声。是老鸦呢,他想。他将头向后靠去,闭起眼睛,仔细听了一会,直到他感到自己已经属于这片荒废。然后他推开车门,跨出驾驶座,投入四月的料峭之中。 水仙花的四月啊,残酷的四月。已经是四月了,怎么还是这样冷峻,他想,同时翻起大衣的领子。湿甸甸阴凄凄的天气
-
余光中:西欧的夏天(转)
余光中:西欧的夏天(转) 旅客似乎是十分轻松的人,实际上却相当辛苦。旅客不用上班,却必须受时间的约束;爱做什么就做什么,却必须受钱包的限制;爱去哪里就去哪里,却必须把几件行李蜗牛壳一般带在身上。旅客最可怕的恶梦,是钱和证件一起遗失,沦为来历不明的乞丐。旅客最难把握的东西,便是气候。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旅客。从西班牙南端一直旅行到英国的北端,我经历了各样的气候,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。此刻我
-
余光中:不朽,是一堆顽石?
余光中:不朽,是一堆顽石? 那天在悠悠的西敏古寺里,众鬼寂寂,所有的石像什么也没说。游客自纽约来,游客自欧陆,左顾右盼,恐后争先,一批批的游客,也吓得什么都不敢妄说。岑寂中,只听得那该死的向导,无礼加上无知,在空厅堂上指东点西,制造合法的噪音。十个向导,有九个进不了天国。但最后,那卑微继续的噪音,亦如历史上大小事件的骚响一样,终于寂灭,在西敏古寺深沉的肃穆之中。游客散后,他兀自坐在大理石精
-
余光中:鬼雨
余光中:鬼雨 一 请问余光中先生在家吗?噢,您就是余先生吗?这里是台大医院小儿科病房。我告诉你噢,你的小宝宝不大好啊,医生说他的情形很危险什么?您知道了?您知道了就行了。 喂,余先生吗?我跟你说噢,那个小孩子不行了,希望你马上来医院一趟身上已经出现黑斑,医生说实在是很危险了&hell
-
余光中:从母亲到外遇
余光中:从母亲到外遇 大陆是母亲,台湾是妻子,香港是情人,欧洲是外遇。我对朋友这么说过。 大陆是母亲,不用多说。烧我成灰,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。那无穷无尽的故国,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,壮士登高叫她做九州,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。不但是那片后土,还有那上面正走着的、那下面早歇下的,所有龙族。还有几千年下来还没有演完的历史,和用了几千年似乎要不够用了的
-
余光中:南半球的冬天
余光中:南半球的冬天 飞行袋鼠旷达士(Qantas)才一展翅,偌大的新几内亚,怎么竟缩成两只青螺,大的一只,是维多利亚峰,那么小的一只,该就是塞克林峰了吧。都是海拔万尺以上的高峰,此刻,在旷达士的翼下,却纤小可玩,一簇黛青,娇不盈握,虚虚幻幻浮动在水波不兴一碧千哩的南溟之上。不是水波不兴,是旷